故安GUan-

在写了 爱我别走 微博同名

【猎莱】Be Alive

7000+一发完
原作AU 大概就是一波丧偶回忆杀 把酝酿了很久但是比较碎的猎莱连成一篇完整的
梗概:这是一场寡淡的爱情,起因隐晦,永无终章。没有轰轰烈烈, 甚至没有一句我爱你,但Sam记了一辈子。
私设如山 Riley姓Garcia 灰眼睛 棕头发 痞气少年暗恋Sam
非常非常非常微量的盾冬 私心tag

Summary:我要你活下去,带着我转瞬的生命,看看这世间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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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Sam常常做梦。梦里什么都模糊成一片,只有苍茫的青天白日,和Riley背着破损无法载起自己的降落伞,从他面前坠下去。

他收拢机械翼俯冲,以超过自由落体的速度想追上挚友。

每一个梦的结局都是一样的。他没能追上Riley,Riley躺在他面前的地面上,战场的风沙吹拂着,鲜血渗开一片,从Riley身下开出腥甜的花。

他跪在Riley身边。挚友已没有了动动手指的力气,看着Sam靠近他,昏暗的灰瞳最后亮了一缕光。

“Riley……Riley……”

而Riley只是注视着他。苍白的唇往两侧微微扯开,回拢时可以看到从上颚放下的舌尖。风沙失色时,炮火和Riley一起失去了声音。

他说,“Be Alive. ”

Sam最后也没能听见Riley的遗言。Riley的声音最后一次出现在他的耳朵里,是五分钟前Riley从右边急飞过来,榴弹炮打穿他左边一架企图袭击的直升机尾翼,得意地让他耳麦里传来一句“On Your Left”。

左边有危险,但左边也有Riley。Riley为他破除一切危险,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。

他觉得自己应该落泪的,但是没有,那时没有,以后也没有。他跪在Riley失去气息的身体旁边,烧焦的降落伞与损坏的机械翼杂乱地缠在一起,耳麦里电流的呼啸,枪炮密集的声响,他全听不到。

他俯身抱起Riley,把在战地狂风中迅速冷却的人抱离血泊。

基地在身后三十英里。Sam扯开机械翼,带着Riley飞过三十英里。

Riley的葬礼隆重而盛大。58师的所有战友全数出席,唱诗班的孩子穿着滚着金边的黑袍漫长地颂唱。拿着古旧十字架的神父捧着圣经语气悲沉,亲属低声的哀哭里,Sam看向深红的地毯,觉得与那一摊湖泊般的血迹倒很是相似。

他很少穿得这么正式。在他屈指可数西装革履的日子里,他没有想过会有一次是Riley的葬礼。神父请他致辞,他空蒙地上台,目光落在Riley漆成白色的楠木棺材上,想到他的挚友——唯一的,和他一起参加EXO-7绝密计划的——挚友,正躺在这里,睡得很好。

而他从此只能一人展翼。他的天空从此孤独寂寥。

他每一次从梦中惊醒,也每一次深重地愧悔没能追上Riley。

他也想陪着Riley去了,躺在血泊里,它们的血流在一起,汇成真正的湖泊。

但是不行,Riley让他活下去。他既想赶快结束生命见到Riley,又怕这样见面以后,Riley质问他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。

这世上有神,有会飞的锤子和金发的神祇,但他不信这个,他信Riley,Riley是他的神。

Riley比他早入伍,他加入58师时,Riley已经是个十足的军痞。他第一次见到Riley甚至有点怕他。

他手足无措地站在空旷的营房门口,只有Riley坐在行军床边,叼着烟与他对视,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,用鞋底碾灭,朝他走来。

“新来的?”Riley打量他。他们差不多高,看起来势均力敌。

他刚点头,Riley就握紧右手对他的下颌来了一记勾拳,他慌了一瞬,伸手格挡时矮身扫腿,Riley没料到地失去平衡,他赶紧拉住Riley,让他站稳。

Riley满不在乎地笑,“不错。”然后向他伸手,掌心平展,指尖向下,握手的姿势。“Riley Garcia. ”

“Sam Wilson. ”他握上去,虎口的茧触在一起。

然后他们一起训练,一起学习,他至今都记得他第一次跳伞的日子,Riley信誓旦旦告诉他,他们到时候一起跳出机舱,然后转身就把他推出了三百英尺高空中的直升机。他惨叫了好一会儿才拉下伞绳,平稳落地时怨念地躺在地上,看着天空里姗姗来迟大笑不止的Riley。

但说实话,这很奏效,重复几次后,治好了他多年的恐高。

Sam想起Riley在58师其实并不很受欢迎,因为训练成绩优异,脾气古怪又清高——这是58师里普遍的说法,但Sam知道真相,其实Riley耿直仗义,只是不爱与人闲聊。58师里流传开的谣言,是因为一个早就被赶出58师的老烟枪,嫉妒Riley可以在军营里肆无忌惮地抽烟。

Riley是很不一样的。他朦胧地意识到,不管是在什么地方,Riley都是很不一样的。

Riley每天拉着他晨跑,和他一起一遍又一遍地过障,一遍又一遍地站在枪靶五十英尺外,扣下扳机正中红心。

薄薄的纸靶被打穿,子弹深深嵌进松木板。Riley摘下耳罩,沙鹰在修长的指尖甩出漂亮的枪花。

那天的一切实在太恰到好处。阳光和风都恰到好处的宜人,飞行的子弹恰到好处地贯穿靶心,暧昧和如鲠在喉的温柔也都恰到好处的水到渠成。

他差一点,就差一点点,就要说出口。

现在想起来,Sam不知道这是万幸还是遗憾。

傍晚的时候,他们一起躺在用来练习匍匐的草坪上,西斜的阳光灼热地烫着视网膜。Sam枕着手肘,“你为什么不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呢?”

“他们?他们聊的只有军饷。”Riley的唇间衔着烟,“还有女人。”

“那挺不错啊。”Sam闻到烟草的香味,他不抽烟,但这时候却忽然很想来一支。“你真应该少抽点。”他摊开手,Riley懒散地抽出一支烟来,从自己这里借了火,递给他。

“但我不喜欢女人。”Riley重重呼出一口烟雾,又飞快被风吹散。

Sam学着他的样子,吹失了形的烟雾在他方重新缠绕回旋。“你肯定是太久没见到女人了,回去我给你介绍几个。”

Riley挑了挑眉,没有说话。夕阳的余晖在他额前捋起来的棕色发丝上照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湖。

“你说我们退伍之后要怎么办呢?”Sam问。

“你才刚入伍多久啊。”

“就想问问。”

“我觉得能好好过日子就行。”Riley偏头看他,“不过也想要份又不累又赚钱的工作。”

Sam笑起来,“我也是。”

后来上面批下了EXO-7猎鹰绝密计划,在58师里选两位最优者加入,执行秘密任务,被称为“猎鹰”。58师的人猜中了Riley,但没有人想到另一个被选中的是Sam。

Sam走进营房时,总有那么些闲言碎语钻进耳朵里来。这些声音随着Riley出现戛然而止。

“都太闲了?”Riley声音在佯装寂静的营房里显得冷漠又清晰,“有谁不服?”

有人从寂静中站起来,和Riley对峙。

Riley扭了扭脖子,空气里弥散骨节的爆响,“和他打一架,你赢了,我退出。”

他一直那么锋利多刺,但灰色的眼瞳和棕色的发丝又让他看起来温柔美好得过分,是丽色勾人的罂粟花。Sam拉住他,“Riley. ”

“别让我失望。”Riley拍开他的手,还是那样满不在乎的神气。

他永远都不会让Riley失望。

那人的拳带着猎猎的风声向他颊边袭来。Sam想起那天Riley的见面礼,那时Riley没有敌意地用了三成力,这一拳比那差得远。

他轻松躲过,回敬以结结实实的右勾拳,没有点到为止,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。

他的体术是Riley教的,可以和训练有素的雇佣兵空手力搏,而面前的对手不过是空军支援部队的普通飞行员。他怜悯地看向那人,Riley站在他身后,对那人说,“I Expect You More. ”

Riley俯视的神态散发着故作狠辣的戾气,Sam忽然想笑,但抿了抿唇绷住表情。他觉得野性难驯的人到底是不合群的,他愿意陪着他一起不合群。住在他心里的小野猫,傲慢又佯装凶狠,爪牙尖利又危险,嘲讽起人来像个顽劣的孩子。

但就算是小野猫,也总有一个人可以让他躺在怀里,收起尖牙利爪,袒露毛绒绒的肚皮,眯起眼睛变得柔软又温和。

机械翼送到他们手上,宽阔的翼展接近二十英尺,又能顺畅地收进装备包内。Sam记得那天Riley开心得不得了,背上装备十几二十分钟就学会了飞行,草坪上投下他小小的阴影。

那是最初的,Sam所记得的最初的天空。没有玻璃的阻隔和螺旋桨的噪音,只有他和Riley。

他希望世事在此时永恒静止,往后的一切都成了他无法摆脱的羁绊。噩梦,美梦,全都自此而生。

接到第一个任务时,Sam激动得一宿睡不着,但分明也是第一次上战场,Riley却显得比他老练许多。从容不迫地点数弹药,把弹匣换进崭新的柯尔特。

那个样子像极度熟识战争的人,可是那种带血的美艳戾气和Riley的性格长相分明是很格格不入的,但又像是造物主的杰作,将这些矛盾完美地调和。

Sam第一次嗅到战场的气息,那和训练场上的拳风和靶场的火药味都不一样,隐隐暗含着的死亡与鲜血的味道,会让每一个有血性的人都兴奋得微微战栗。他和Riley在夜幕的掩护下,机械翼无声展平掠过天际,敌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,就在惺忪的睡梦中失去生命。

十五分钟,两个人全歼敌方特战小分队。

这是奇迹。

他把机械翼拢成弧形,在空中翻滚几圈后半跪着落地。Riley伸手拉起他,远方是手榴弹炸裂的火光。

“今天应该庆祝一下。”Riley把护目镜推到额角,看着他弯起嘴角。

“去基地旁边那家酒馆吧。”他与Riley对视,揉了揉鼻子,拍拍身上的尘土。

战地记者录下画面。宝贵的影像资料,关于“猎鹰”的神话。

但事实总不顺利。Sam在行军床上睡过了头,肾上腺素暂时抑制了疲惫,床铺将它重新唤醒。Sam醒来时已是半夜,他迟到了好几个小时。

酒吧接近打烊,顾客稀稀落落。他披着一身浓沉夜色冲进酒馆,一眼就找到吧台边高脚凳上的Riley,手边空了好几个玻璃杯,半融的冰块堆在杯底,脚下凌乱地放着烈酒的瓶子。Riley的酒量不差,但喝这么多换谁都该倒了。

但Riley还在喝,强撑着在等他。Sam过去想带他回营房,但昔日对他还算听从的挚友,喝醉时却展现出惊人的固执。

“Sam?”Riley模模糊糊地喊他的名字。

“是我,Riley,我睡过了头……才迟到这么久。”他拍拍挚友被酒精烧红的脸,Riley白皙的皮肤浮出醺醉滚烫的酡红。“Riley,我带你回去。”

Riley费劲地睁开眼,灰色的瞳孔湿漉漉的,像精心打磨过的玻璃珠。他推开Sam,自己摇摇晃晃地站稳,眼神涣散,“你骗人。”

Sam愣了一下,“我没骗你,我带你回去。”

“你肯定……肯定是跟哪个女人待一起了!你说你要给我介绍的!你肯定认识特别多!”Riley无理取闹地嘟囔着,扭过头嘴唇对着瓶口喝完最后一口伏特加。“我……我才不要……跟你回去。”

Sam不知道怎么哄人,谁知道现在Riley在想什么,明明白天还好好的。他沉思了一下,把Riley手中的酒瓶拿走,替他结了账。“我没骗你,我没认识几个女人。真的,Riley,我从来不骗你。”

Riley看着他,眼神有点认真的动摇。“你骗人。”

Sam绝望地想以后说什么都不能让Riley再碰酒了——至少不能一次碰这么多,他实在应付不了Riley的“你骗人”。他把Riley带出酒馆外,暮色四合地笼罩着他们。

Riley垂下头没再说话,轻盈的发梢微卷着垂到眼角,他晃了晃Riley,“Riley?”

Riley低垂的眼睫抬起来,泪眼朦胧的,还死死咬着下唇,看起来委屈极了。“我说你骗人,你都不解释了。”

今夜浓黑一片,原来所有星辰日月都在他的眼睛里。

Sam无奈地笑,“我没有。”

“真的吗?”玻璃珠般的宇宙里,所有星球都骤然发光。

“当然。”

Sam还想哄Riley回去,但他已说不了话。Riley的唇猝不及防地贴上他的,柔软又温热的触感。他尝到Riley口腔里残留的烈酒味道,辛辣的伏特加,横冲直撞地,把他的思维扯得稀碎。

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,也是他的第一个吻。

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推开Riley,他喝醉了,自己可还滴酒未沾地清醒着——可是手也不听使唤,不知是违背想法还是听从己心地按住Riley的后脑勺。Riley被吻得后仰,下意识抱住了他,他一手搂住Riley的腰。

就一次,只有一次,他这一生,指着这一次过活。

Riley喝得断了片,这些都不会记得。晨光唤醒他时,Riley躺在自己的行军床上揉了揉眼睛,像往常一样向Sam道了一句早安,然后质问他昨晚为什么爽约。

“我没有,我睡过头了,去的时候你已经喝多了。”Sam憔悴地看着Riley,他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合眼,“你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?”

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,像是什么玩笑话。Riley疑惑地想了想,“不知道……喂,你看起来真糟糕。”Riley迟疑地顿住,“我……我把你……睡了?”

看来真的断片了。Sam放下心,摆摆手,“要也是我睡你。你昨天非说我去约会了,拼命闹腾不肯回营房。”

Riley的表情一度非常精彩,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我把你劈晕扛回来了,没丢人现眼,放心吾友。”

Riley抬手揉了揉后颈,好像没什么痛感。Sam的表情很平静,但他总觉得自己被骗了——58师小霸王Riley Garcia,一个人喝闷酒喝到断片,被僚机一手刀劈晕扛回营房——这还不够丢人现眼吗?

Riley按住眉心,他决定宽宏大量地原谅这个下手有轻重的僚机。

他重新躺回去,“我觉得我还得再睡会儿,今天的训练我先翘了,训练愉快。”

Sam练习控制红翼的时候还是很心不在焉。他后来悄悄找到那个战地记者,截了录像中最清晰的一帧,洗出来小心收藏。Sam看着照片中意气风发的人,想到这个秘密该一个人保守到老,又想到他们之间不该只有一个吻,最后想到他们之间大概真的只能有一个吻。

他决定永远都不提起。

红翼撞到了树干,砰的一声掉落在地。Sam把它拾起来,接好装歪的尾翼。

这些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,这些早该和Riley一起逝去,一起变成黑白的老照片,吹散成握不住的沙粒。但这些沙粒都静静躺在时间的洪流里,拾不起也滤不掉,是卡在喉咙口的鱼刺,和贪杯时的最后一杯酒。

这些东西在战士的生命里是多余的边角料,他该学着舍弃,但它们仍旧顽强地活在他的灵魂里,支配他,吞噬他。

Riley的牺牲让EXO-7猎鹰绝密计划搁浅。Sam加入了退伍军人服务部,这里的工作实在悠闲,没有人向他发号施令,他只需要固定一段时间开开讲座就好,是他一直想过的生活。日复一日的和平治愈了一切,他已经可以直面Riley牺牲的事实,并且平静地讲出来了——这实在是巨大的进步。他常常拿出照片来缅怀,照片褪了色卷了角,但Riley仍旧站在他身侧,容颜笑得舒展,他们背着相似的机械翼,看起来仅仅属于对方。

他照常晨跑,第一次遇见Steve Rogers,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。金发蓝眼的男人仗着血清的力量,从他身边跑过时带起一阵风,风声里带着一句“On Your Left”。

他几乎在那一瞬被击溃,结痂的伤口被蛮力撕开,可他怪不了谁。

他左边的人一直在换,与他并肩作战的人各不相同。可是Riley只有一个。

他在无数个瞬间想起Riley,有时在毫不相干的场合,神经电也去指使他的思维,显出Riley的影子和名字。

这是一场漫长的祭奠,他以心头一腔热血献礼,纵然肉身死去了那么久,Riley却一直活在他心里。

他为Steve重新搬出机械翼。天空,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。

他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给Steve看,说这是他的僚机Riley。他帮着Steve找寻潜逃的冬日战士Bucky,听Steve说“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还有Bucky”,想到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也只有Riley。他在Bucky藏身的公寓外为他们放风,走神的时候在想他为什么愿意为美国队长出生入死,好像并没有什么具体原因,想到最后觉得可能是这样的寻找让他觉得自己在找Riley。

后来他认识了很多大名鼎鼎的人,Stark工业的掌门人,红房子培养出来的美艳间谍,还有侄承姑业的女特工。机械翼被撕毁过,但很快被修好。他真的见到可以控制魔法的漂亮女人,但那双迷人的灰瞳却让他想起Riley。他觉得他这辈子大概完了。

他加入了混乱的内战,《英雄法案》,冬日战士,他理不顺庞杂的线索,但他还是背着机械翼冲入硝烟。他觉得Riley让他活下去,不是让他一生意志消沉,是让他带着双份的勇气走完这一遭人生。

Steve带着Bucky登上了喷气机,Sam在空中滑翔着掩护他们,想着他们快要成功了,而他想这样一起再一次登上喷气机的人,永远也没有办法满足他这个愿望了。

Tony和Rhodey斜追上来,两副一模一样只有颜色不同的装甲向喷气机飞去,地面上振金材质的机器人向他打来一道激光,他旋身躲过,璀璨的光束擦过Rhodey装甲的反应堆,银灰的装甲失去动力,垂直坠落。

金红的装甲反身俯冲,他也紧随其后。梦魇一般的地心引力,引得他的脑中不可抑制地出现一大朵极红极艳的花,带着浓郁的血腥气。

这个画面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记起。退伍之后,他更多地想起那些破碎的日常,晨跑,过障,打靶,指尖的枪花,烈酒的瓶子,就连那个充满伏特加味道的吻都已不是很清晰。

他见过死亡,见过很多反常理的事物,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。可是这次,他再次怕极了有人再在他面前这样失控地坠落,而他无能为力。

他还是晚了一步。等他几乎是崩溃地着陆,一句道歉还没出口,Tony先把他打翻在五英尺开外。

Rhodey比Riley幸运多了。高度低了大半,又有装甲保护,最后保住了命,但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瘫痪。他没有办法面对Rhodey,他甚至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飞在Rhodey身后。

他的愧疚不是毫无理由,程度却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。

被关在深海的日子,他不停地思考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。他想问问Riley的看法,可Riley已经不能回答他,即使可以,他也知道Riley永远都会支持他的选择。

他后来去过Riley的墓,在所有尘埃都落定以后。坟冢修葺一新,洁白的大理石碑,刻着方正的“Riley Garcia”,侧颜的浮雕栩栩如生。他把一束带着几片绿叶的新鲜白玫瑰放在碑前,陷入无法自拔的沉默。

他不知道该和Riley说什么,远隔天涯的时候他时常思念Riley,但当Riley的——Riley,当Riley近在眼前的时候,他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Riley,”他开口,声线平平地念,像从前一样,才忽然发觉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不曾出过口。“我听了你的话,一直好好活着。”

“I'm……Alive. ”

他的生活其实一团糟,活着算是做到,但好好却是谎言了。他有时也会认真地想去找Riley,不是陪他,是让他陪自己。

但是,“For You,Always.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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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很不会战争描写我怎么又手痒了
月饼节愉悦啦诸位
给个小心心可不可以嘛
请关注月饼节后续众cp小甜饼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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